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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男友让我等着

“劝人喝酒,下辈子当狗。

”周宁心一字一顿。

再看西装男此刻呆愣的模样,我差点笑出声来。

周围已经有人在小声议论了。

“你!”西装男此刻面色涨红,下意识就张嘴想骂,却被打断。

“你什么你?看你穿得人五人六,一张嘴臭气熏天!你以为你是谁啊,是个人都要买你的账?你比彭于晏还帅?”周宁心端起酒杯,上下打量了油腻男一眼。

人群中的笑声开始扩大,有看热闹的人掏出手机开始录像。

眼见被骂的男子神情恼怒,我忍着恶心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杯。

酒精容易激发人的负面情绪,虽然周宁心练过跆拳道,但双拳难敌四手,一会儿功夫后桌的男人就窜了两个上来。

局面对我们不利,我朝周宁心使眼色。

“哼,算你识相!”西装男见我仰头喝尽杯中酒后,嗤笑道。

“但我现在有点不爽,不想喝酒了。

”西装男摇着杯子里的酒,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周宁心。

“这样吧,我也不为难你,你和你的朋友一起过来我们这桌,玩玩游戏,喝喝酒,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。

”西装男说完,旁边的男人们吹着口哨拍桌子大笑。

4周宁心站起身开始穿外套,扎紧大衣的腰带。

我叹口气。

该来的总是躲不掉。

西装男眼也不眨地盯着她的胸口,眼神猥琐。

直到周宁心笑着把酒瓶砸到他头上,碎裂的玻璃渣飞溅。

人群瞬间喧哗。

“爷不说话是想让你滚,你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?”周宁心狞笑着开口。

场面随着身后卡座几个男人的加入混乱起来。

我死死勒着举瓶要砸周宁心的矮个男人,突然被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从后掐住脖子,刹那间的窒息使我眼角飙泪。

一片混乱之中。

“碰”的一声巨响,喉咙得到放松的我咳嗽不止,踉跄着被人抱进怀里。

熟悉的清冽味道充斥鼻尖,明灭的灯光让我看不清来人的脸。

但我知道,是江砚。

他怎么会在这里?我感受到抱着我的人此刻身体有些颤抖,伸手拍拍他示意我没事。

他不说话,冷着脸脱下大衣从上而下地笼住我。

闷哼声,惊呼声,还有周宁心骂骂咧咧的痛呼声,仿佛都慢慢离我远去。

……警察局,我披着过于宽大的外套坐在椅子上,神情萎靡。

周宁心按着棉签从审讯室出来,不耐烦地用鞋跟敲打地面,还挺有节奏的。

寻衅滋事的几人被警察训得像孙子似的不敢吭声。

我俩无地坐了一会儿,江砚迈着长腿出来了。

“长能耐了?”熟悉的江砚式嘲讽。

我低头研究地面,周宁心抬头看天花板。

“都哑巴了?”江砚冷笑。

干架的兴奋劲过去,现在就是后悔,非常后悔。

许是我俩的窝囊劲取悦了江砚,他大发慈悲地带我们出了警局。

我和周宁心的住处方向相反,江砚叫司机先把她送回去。

周宁心有些心不在焉,走的时候给了我一个等下联系的眼神。

就剩我和江砚站着,沉默以对。

沉默是今晚的康桥。

“行了,送你回家。

”江砚招手拦车。

“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?”见江砚吩咐司机往我住的小区开,我生锈的脑子抓住了华点。

“别自作多情,公司所有人的地址我那都有备份。

”江砚双手抱胸,语气淡淡。

话是这么说,但真的会有老板特意去记手下员工的住处吗?我不敢问。

疑惑但怂。

路过正在营业的药店,江砚下去买了药。

“你哪里伤着了?”我紧张起来,拉着他要看伤处。

“坐好,下车再看。

”江砚单手又把我按回去了,语气有些不自然。

我真的有点担心,虽然江砚能打,但凡胎肉体哪有不受伤的。

刚才在警局我只顾着周宁心身上的擦伤,见江砚神色自如的样子看不出有什么问题。

想到这里我懊恼地锤了两下手心。

从前的事另说,起码再见时,我不想再欠他了。

5江砚拎着药随我进门,高大的身形和我不到六十平的小家格格不入。

气氛有点尴尬,我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。

“坐这。

”江砚按着我坐下,在那包药里挑挑拣拣。

我没受伤啊?“嘶!”我一缩脖子,忘记之前被人锁喉了。

江砚拿着棉签,见状放轻动作,一股浓烈的药味传来。

“打架的时候那么勇猛,现在知道痛了?”江砚说着拉开我外套的领子,瞬间面色又黑了几个度。

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朋友挨打啊!虽然现场人很多,但没人会愿意给自己找麻烦,人情冷暖,不过如此。

“怎么,你还不服气?”江砚捏着我的下巴抬高,仔细涂药。

“没有不服气。

”我嘟囔了一句。

“打电话报警不会?装柔弱逃跑不会?偏要逞强跟人对上,两个女孩子面对六个大汉,真以为自己李小龙再世?去英国这五年光涨体重没长长脑子?”江砚手上轻柔地涂药,嘴巴犀利地数落我。

别骂了,再骂孩子就傻了。

从前周宁心拉着我闯祸,江砚也是一边气急败坏一边帮我俩善后。

现在的江砚比以前更瘦削,眉眼愈加深邃,冷下脸时也更有魅力了。

我盯着眼前这张帅脸发呆,浑然不知江砚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动作。

回过神来,正好和他四目相对。

我的心可耻地跳动,诉说着我不变的爱意。

“你……”我俩异口同声。

“你先说吧。

”我移开眼神,呼吸不稳。

“没什么,你休息吧,我走了。

”江砚眼神又冷下去,刚才欲又止的停顿里,他分明想说点什么。

但他什么也没说。

想来也是,说什么都不太合适。

我高涨的心情此刻如同破了洞的气球,呼呼漏气。

“今天,真的谢谢了。

”我真诚道谢。

不管如何,没有江砚的出现,局面只会变得更糟。

江砚没有说话,开门走了。

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,有点想哭。

微信有新消息,半小时前来自周宁心。

“如果放不下的话。

”我回她:“怎么办?”对面秒回:“试着挽回看看吧,是不是南墙只有撞了才知道。

”我盯着这条信息看了一会儿。

如梦初醒般起身,冲出家门。

在英国独自度过的五年里,我对江砚的思念与日俱增,如呼吸般如影随形。

那些无数个失眠的夜里,我总是幻想,如果再见面,我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江砚呢。

我想对他说:对不起,那些横在我们之间的问题,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方式解决,是我太过偏激。

我不要那些所谓的自尊了,我只要你。

你可以回头再看看我吗?剧烈的情绪排山倒海扑向我,电梯迟迟不上来,我等不及从楼梯下去。

所幸,江砚还站在小区门口打电话。

我踌躇地停下脚步,又慢慢走近。

“怎么了?”温柔的语气似曾相识,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,江砚突然笑起来,嗓音低沉:“好,早点休息,我也爱宝贝。

”挂了电话,江砚笑意未消,转头看来。

这时有车灯亮起,他转身了上车。

夜风萧瑟,我裹紧大衣往回走着,不知不觉间,面上濡湿一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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