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代替你的母亲管教你”这句话成了她最常用的借口,七岁的孩子日子过得艰苦,一步步如履薄冰,身上的伤几乎没好过,日常罚跪和挨打成了家常便饭。
现在想想,寒卿白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,也许就是拼着心里的那口气,拼着死死压在心头的恨意和为母亲讨回公道的强烈心愿。
所以才坚持到了现在,坚持到能亲眼看着寒家覆灭。
“今日在寒府,父亲说愿意给母亲一个平妻的名分,还说这是母亲在世时的一个心愿......”冷冷一笑,寒卿白眼底尽是寒峭,“他当真以为我七岁就不记事了,他说什么都能糊弄住我?简直太可笑。母亲在世时何曾想要过什么名分?活着的时候他连一份清白和信任都给不了,人都不在了再提平妻?不觉得可笑?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他?”
他恨不得寒家现在就破败,最好能让寒瑞华和沈娇同时尝到跌入地狱的滋味。
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失势,寒家再不复当年风光,可这样还不够......远远不够。
寒卿白闭了闭眼,轻轻吁出一口气,起身朝夜红绫行了个礼:“臣说得有些多了,谢谢殿下耐心听臣讲完这些事,臣先告退。”
夜红绫坐在榻上看着窗外,闻转过头来,语气淡淡:“这些,都是你母亲告诉你的?”
寒卿白一怔,很快明白过来她的意思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