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范大夫快这边请。”梁氏边说边在前头引路。
来到孙妤所在的屋门口,梁氏打帘请范良进去。
范良时屋一闻见空气里的气味便眉头深锁,这气味臭腥中又带着药的臭苦味儿,很是难闻,他身边的药童则忍不住捂住口鼻,连苏瑜也免不了提帕掩唇。
秋芽打里间撩帘出来,握袖揩泪时发现梁氏的等人,见了礼,“大太太,瑜姑娘。”
瞧着秋芽抹泪,梁氏的心又跟着软酸起来,“妤姐儿又不吃药么?”
秋芽点头又摇头,“姑娘吃了小半碗便咽不下去了,奴婢好说歹说也没再能喂进半口,太太您进去劝劝罢,不吃药,姑娘这病可怎么好呢。”
梁氏的眼眶也跟着湿了,“范大夫,有劳您进去看看吧,我这姑娘已经只剩半条命了。”
范良进到内室,这内室难闻的气味更甚。
秋芽挪了根绣凳到床前,范良坐下卷起袖口,他先是望,孙妤面唇一色,惨白如纸,眼下乌青如抹画般厉害;接是闻,这屋子里的敢味自不必提,由她身上四散着一股浓冽的血腥气;问,她昏昏沉沉睡着,似梦似醒,那眼帘启着一条缝,怕是连人都看不清楚更别提有力气说话了;最后是切脉,当他的手指搭在孙妤的脉搏上时,从指腹传来的感受是浮脉虚无,沉脉涩涸,紧脉如冰似雪,这是大限将至的前兆啊!
范良抽回手,放下袖口,尔后脸色阴沉着出了内室,身后跟着苏瑜梁氏等人。